场景提示(新版)

 


名称:珍珠港

地理位置:太平洋 夏威夷群岛 瓦胡岛南部 珍珠港

大致面积:50平方千米(加海域)

存在的时间:1778年夏威夷群岛被美国商船发现,之后船队便在其中的一块名叫“瓦胡”的岛屿上建立港口,之后因其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改为军用港口,并改名为“珍珠港”,一直保存到现今。

 

建筑特色:多为塔吊、储油罐,以及成片的仓库,在码头或浮动船坞上零星分布着一些很小的建筑,类似于前哨基地的小屋子,很有一股军用港口的味道。在港口周围作为背景的,是一些居民楼,更确切的说,是别墅区,成片密集地分布,几乎没有超过三层的。

内部格局:港口海域的中心有一个“湖心岛”,其中建有机场,是这一整片夏威夷群岛中的第一个机场,环岛周围是停泊舰船的区域。在东岸,对游客开放,是参观区域。西岸向内陆延伸,停有大量军舰。北岸建筑较多,建有四五个船只修理厂。南侧由狭长的河道通向大洋。

文化:现代文化和历史文化共存,参观区域有部分保持了1941-1945年战争时期的建筑与装饰,其余部分充满了浓浓的现代科技风。

出没的人:最多的是游客,以及景点工作人员,当地官兵不怎么露面,唯一能看见他们的时间,是在舰船出港时,船上的水手会整齐地站在船的侧舷。

 

地貌、地质构成:沿海平原,从港口向岛内延伸十公里左右抵达中央山区南麓。

气候:热带海洋性气候。夏威夷全年的气温变化不大,没有季节之分,2、3月最冷,8、9月最热。通常情况下,从10月到次年4月雨量最大,随时可能下雨。

季节性变化:终年均温24-28度,从10月到次年4月雨量最大。

植被、动物:多为热带植物,在中央山地的山顶可以看见少量的温带落叶阔叶林,他们是夏威夷秋天唯一的金黄。陆上动物种类较少,野鸡数量多到惊人,山中会有野猪出没,整片群岛唯二的两条蛇,放在夏威夷动物园中供人们观赏。相比之下,海洋生物种类繁多,海龟、热带鱼、鲸鱼数不胜数,每天在距离岛屿不远处的海面上,总能看见鲸鱼喷出的水柱。

 

发生过的大事情:1941年12月7日,这个平静、祥和、美丽的大洋之珠,宁静被打破了,万象陨灭,天堂变地狱。珍珠港事件的这一天, 是它千百年来第一次流泪。

它外部世界的环境:它身处太平洋中心,一个风景迷人的小岛上,距离最近的一片大陆是美洲西海岸,二者相隔5185千米。距离最近的城市是美国西海岸的圣地亚哥,因此这两个地区交往频繁。整体上来看,珍珠港所处的地区很是稳定,没有战争、动乱的威胁,当地的军事基地更像是部队的休闲度假区。

 

 

 

 

作者阐述:对珍珠港这个地方很是熟悉,一直想把它写下来。本以为会有说不完的话,但一落在键盘上,就不知道该写些什么了。。。是干巴巴地复述一遍之前发生过的事情?感觉不太行,比起看我复述,不如直接去查百科。苦思冥想下,决定化身为一个战地摄影师,去到最前线,以一个非军人的形象,记录半个世纪前的那场浩劫。灾难是对物质造成的极大破坏,但在珍珠港,灾难不仅仅意味着对港口、对舰队的毁灭,更是毁灭了每个士兵心中向往的和平、安逸,甚至是他们的勇气,危机四伏的大洋终于在那一天显露出它丑恶的面容……

 

 

 

 

炽热的灰与黑

大洋之珠,海军天堂。这个全太平洋最大的海军港口,静静地依靠着不远处的山坡,望着海面上的夕阳。今天的夕阳格外耀眼,明天一定又是个好天气,海岸上的士兵、刚着陆的飞行员,每天都会不厌其烦地在这个时候呼喊,双手在嘴前拢成一个小喇叭,发出音调极高的“嗷”的声音,像是在欢迎太阳下次光临。“咔嚓”一声,我按下了快门,用手中的相机记录下这一刻。这是我登岛后拍摄的第一张照片,绚丽的夕阳被渲染成了黑白灰三色,压缩在那小小的胶片中。反复翻动着,令我诧异,这黑白之间,竟也透露出了温暖。

——拍摄于1941年12月6日傍晚

 

 

是飞机螺旋桨的声音!我在朦胧中睁开双眼,看着墙上的钟表,显示着7:50,很是奇怪。今天是星期日,按理说是不会有演习的,这么嘈杂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不多思索,披上外衣准备开门,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大清早的毁人心情。右手扶在门把手上,忽然感觉大地振动了一下,我停止了动作,想确认一下自己的感觉是否正确。长期的头痛让我经常感到天旋地转,不过这一次不太一样,震感是从双腿传上来的。之前做功课时打听到这附近有座休眠火山,“不会这么巧吧,那座火山爆发了?”我疑惑着,拿起手边的相机,打开门去一探究竟。

 

 

另一边,在东岸的驻港军营

“起来,都醒醒!出大事了!”贝斯特上校,兼整个航空中队队长,罕见地发出了如此惊恐的呼喊。

士兵们仍摆脱不了假日的美梦,在床上慵懒地伸着双臂。

“日本,是日本飞机,”贝斯特扭头又看了一眼窗外,确认无误,白色底,红色圆点的涂装,跟他在报纸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冲着军港去的,他们要做什么,”这名中队长意识到自己的身份,想保持冷静,压低了声音。但内心的慌乱再也无法压住,他便狠狠地拍着一旁的桌子,大声喊到:

“前往机场,立刻,这是紧急命令!”

说罢,等不了那些慵懒的士兵,他拿起挂在墙上的帽子,扣在头上,快步离开了军营。刚出门,看见打水回来的士兵,以及他眼神里的惊恐:“完了,都完了!他…他们…跑道……”

“见鬼,快,快去福特岛!”贝斯特不等他说完,就已经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福特岛,珍珠港的湖心岛,建有福特空军基地。

 

 

我推开房门,忽然一阵尘土扬起,飞过去一架飞机,是直冲着港口去的。甚是不解,快步向岸边跑去。可没等我跑几步,接下来发生的事——

“咚,咚”几声巨响,大地又开始晃动起来,我现在确信,这不是什么火山喷发,分明是炮弹爆炸的振动。不远处的港口腾起一柱柱黑烟,清晨的日光开始一点点被遮住,天色暗淡。空袭,是空袭!我警惕起来,随后立即举起相机,抓拍了一张照片。后来证实,这是整个袭击中被拍摄下来的第一张照片。

——拍摄于1941年12月7日清晨

 

天空中的飞机多了起来,成片地涌向港口上空。我平生还未见过如此巨大规模的空袭,也许是被吓到了,双手拿着相机晃来晃去,就是迟迟按不下快门。与此同时,双腿发了疯似的向前跑。

到达岸边的时候,贝斯特上校领着几个飞行员也到了这里,他们正在登船。

我执意要一同登上福特岛,方便进行拍摄,却遭到了严厉的制止。无视制止,我夺步登上了快艇,没人再愿意浪费时间,于是便妥协,开动了快艇发动机,向着军港中央的福特岛前进。我举起相机,在晃动的船只中,艰难地拍下了一张又一张照片。

 

“西弗吉尼亚号…”我用颤抖的声音小声说道,她是整个港口里第一个开始倾斜下沉的战舰。附近的海面开始燃烧起来,这是我从未想象过的。隐约看见倾斜的甲板上不时有黑影跳入水中,简直是从火海回到火海!这些舰船里面还都是人呢!然而这坚固的钢铁巨兽,此刻却化身为一个炙烤着的铁棺材。

“轰”的一声,又是一声巨响,明显比之前要恐怖多了。伴随着巨响的,是剧烈的头痛和耳鸣,我艰难地询问着贝斯特上校,这是发生了什么。

“这是…弹药库殉爆,这么大的声响只有可能是这个…你看那边的亚利桑那号”

我晃了晃头,双眼清晰了一些,顺着贝斯特上校手指的方向,用颤抖的手拍下了一张照片。我从未见过这么浓烈的黑烟……

 

 

抵达福特岛,我跟着其他人一起向机库跑去。

“快,动作快!在机库和跑道被炸毁前飞起来!”看来,上校已经着急到不注重言语了,可我笑不出来,死神就在天上,他们的镰刀还不时舔过地面,带走上百条的生命。

伴着急促的呼吸,一阵混乱下,这近八百米的路程很快就跑完了。贝斯特叫嚷着让飞行员上座准备起飞,出乎我意料,听话的只有少数人,剩下的飞行员瘫坐在地上,望着在机场上空盘旋的日本战斗机。

“现在起飞就是送死,他们随时可以俯冲下来咬住你的尾巴!”在杂乱的哀嚎声中我听清了这一句话。

“现在不起飞就是等死!”贝斯特怒吼到,他无法想象自己的部下在关键时刻如此懦弱!

“长官,我可以上您的飞机吗?”我看着贝斯特上校队长机的后置机枪手位置。

“快,赶快!你比那些懦夫们强多了”贝斯特依旧怒吼着说到。

我不太矫健地爬上了飞机,坐在贝斯特身后的座位上,示意他可以走后,便带着手上沉甸甸的相机,滑出了机库。

我开始后悔了,就像之前那些飞行员说的,一旦到了跑道上,日本的飞机就能立刻俯冲下来,把你在地面上摧毁,双手又开始颤抖起来,已经快拿不稳相机了。

于是便准备按下快门,先给自己留个遗像,然而紧接着是一声近在咫尺的爆炸,打断了这一切,霎时间火光染红了整架飞机,扭头看去,是之前的机库,被一枚炸弹炸毁了,哦不,准确的说,是被引爆了。在熊熊烈火之中,数十个燃烧着的身子冲了出来,在地上翻滚。没一会,就都停下了,再也不动了,我开始庆幸自己是选择“起飞”的那个人。

不仅如此,是主的眷顾,天空中的日军飞机有了返航的意图,对我们垂涎已久的那两架飞机掉头撤退了,起飞也变得安全起来。

 

 

 

短暂的一阵压迫感后,贝斯特带着我升到了空中,我终于有机会在空中一览这港口,不过是在这种情境下,难以想象,在这不到半小时的时间里,这座港口经历了些什么。

在珍珠港的上空,已经听不见人们的哀嚎,那些日军飞行员一定也听不见,剩下的仅仅是螺旋桨单调的噪声,还有贝斯特上校时不时的一句话。我小心地探出头,用相机俯拍了一张照片。

“你见过这个样子的珍珠港吗,还是在清晨。”贝斯特对我说到,我不知他是半开玩笑,还是在强忍着痛苦。

“没有,平生都没有,与其说是清晨,不如说是黄昏。”望着被红色海面点燃的天空,加上浓烟层层掩护,我脱口而出了这句话。

“不错,黄昏,这里确实是黄昏,而且还是地狱的黄昏!哈哈……以后你就可以跟别人吹牛了:’我可是在空中见过珍珠港的黄昏的!而且还是在早上!’哈哈……”

我甚是难受,听到上校强装出的笑声后更是难受……

拿起相机,想把这炽热的海面、浓浓的黑烟,以及火红的天空记录下来。很是奇怪,在这奇怪的灰黑中,我依旧能感受到温度,这温度,是炼狱的炽热。

浓烟越来越密,我们不得不提升高度,快到与云层接壤的地方时,终于见到了久违的阳光。放眼远望,在这片平静广阔的大洋上,只有一颗珍珠化为了灰烬。

恶魔无处藏,地狱在人间。

——1941年12月 珍珠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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