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

最紧张放松的事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两种矛盾的状态会让我在同一时刻感到。那是初二上学期期中前的一个中午,我和一个“知心”的女生约好,去元培北楼的地下楼道,也没有提前说要干什么。我很紧张,因为这是我人生第一次与心仪的女生幽会。平时谈吐大方的我竟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跟着她走我心里估摸着一会,可能会发生什么。就在我心里“七七八八上下不安”的时候,突然有谁抱了下我,还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小口——我脑袋嗡了一下,身体猛然绷直,仿佛过了好久我才意识到是她。而这香艳的一刻仅停留了一瞬,便稍纵即逝。看着眼前娇羞的面孔,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在最喜欢的运动中受伤

运动在我的理解中分为三种:其一是酣畅淋漓挥汗如雨的那种,类如打球、拳击等;其二是温儒尔雅耗费脑力的那种,如高尔夫、桥牌一类;再有便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类似精神寄托的那种,比如漂浮空冥的游泳,比如我最喜欢的滑雪。当然我更喜欢滑雪是因为它比游泳快,还有一甩一甩的感觉——每一个回转,每一个压刃,都被我想象成骑着Toothless在空中飞翔;跳台上的飞跃与终点的冲刺,就好似一次失重与俯冲。是的,我骑车,滑板,冲浪,都是在寻找这种感觉,飞一样的感觉。

然后有一次就飞过头了……

我们滑雪队组织在万龙训练,在一条本不陡的雪道边练旗门。旗门插得不难,但是很别扭,虽然也能顺利过去但总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祝摔”,我的一个至交好友在微信回我。

然而并没有摔——高手从不失误。

在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我因为磨蹭了会,就让他们先走了,然后我打算过完一遍旗门直接回雪具大厅。就这次我有点急了,又有点太过在意祝摔那一句话,心很浮躁。我眼睁睁看着板头卡进了沟里——要是搁以前,我绝对有足够理智的头脑使我立刻坐下,把伤害降到最低——但那时,我脑中只幌过了一个念头:完了。

随即我听到了砰的一声,然后两眼一黑,天旋地转,突如其来的浑身剧痛让我再睁眼时,发现已是躺在乱石滩上了。那里恰好没有雪,而我又恰好摔在了一块“凌厉”的石头上。手套一只挂在了护网上,也挺可怜的被我撞翻一片;另一只还在手上,却沾满了泥土,满身是灰。我试着动了动身体,然而我却发现自己已经坐不起来了。

活着便是极好的了,我想。

为了使自己少受点苦,干脆我直接躺在乱石上好了。我看到天是那样的蓝,缆车从头顶飞过,透出里面的人扒在玻璃上对我指指点点。吼啊啊啊——我对天长啸,不败的我今天可算是彻底栽了,栽在神仙的预言上了。

幸好手机还能用。

我把另一只健全的手从手套里抽出来,在裤腰上摸索着,伸入裤兜拉链,把手机取了出来。对准自己的脸——摆出煎熬的表情——按下拍摄以及周围的一切。然后是手。这么重的伤可要对着天乱拍一气,发给刚才那位大预言家。

我很庆幸刚刚先落地的是身体而不是头,不然我现在可能已经在黄泉路上了。

哭叫是用来发泄的。而我既然已经把难受的样子拍给在意我的人,伤口又终究会好,似乎我和她受的代价已经够多了,我也没必要歇斯底里再为他人找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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