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一桩案件的一二——探索大作品终稿

“我出去了啊。”黄目揉了揉头,试图驱散脑中剩下的睡意。

“你又要去干嘛啊?”他的妈妈苏洁在厨房里问道。

“局子那边有点事,有个测试要做一下。”

“真是的,明明你还是个新人吗,为什么那些案子的事故在现要你来做吗。”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毕竟那些人都实在是太笨了,连那么简单的案子都解不出来啊。再说了,什么叫新人吗。虽然我从警校毕业没几年,可我破掉的案子1可是一点不比那些老前辈少啊。”

“好吧好吧,你这孩子。不过别忘了啊,再点回来,今天你表弟要过来。晚上8点半的飞机,别忘了去接机啊。“

“嗯?田井?他要来?我怎么不知道?”

“我早就和你说过了,”苏洁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解下了围裙:“你八成是只想着那些案子给忘了吧。”

“好吧好吧,麻烦的小孩子。”黄目嘟囔道,走出了家门,向屋外走去。

他跑出了家门,杨跃已经在车上等着他了。

“你可终于来了。”他笑着说,伸出了一只手向他招了招。

“家里有点事耽误了一会”黄目拉开了车门钻进了副驾。

“是吗?”

黄目叹了口气,“我表弟要来,要我晚上去接机。”

“这样啊。不过说起飞机,王武前辈今天好像也要过来呢。”

“是吗?他拜托咱们找的资料找到了吗?”

“对,找到了。”杨跃将车开进了警局的停车场,叹了口气,说。

“是吗?”黄目一下子打起了精神,“什么样的案子的资料啊?竟然能要王武前辈来找!”

杨跃看了他一眼,“一桩意外杀人案。”

“故意杀人案?一幢故意杀人案应该不至于要王前辈亲自过来吧。”黄目走下了车,询问道。

“或许吧,”杨跃叹了口气,“不过我记得那好像是他在升职被调走前办的最后一桩案子。算起来,距今也整整20年了。”一边说,他一边从兜里掏出了一厚沓的牛皮纸,递给了黄目。

“姓王的说了,不需要去接机。我和前辈说了,明天我会把材料交给他的。”

“好吧。”黄目接过了牛皮纸,扫了一眼,还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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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闭眼,再一睁眼,飞机已然降落了。

窗户外面已经黑透了,这里明显没有北京大。窗外除去候机厅的灯火以外黑漆漆的。田井从飞机上走下,踏在了地上。他伸了个懒腰,吸了几口微微有些潮湿的空气。他转头去找哪位老先生,却发现他已不见了踪影。

他也没想什么,毕竟对方只是在飞机上认识的一个陌生人吗。他跟着人流向外走去,取好了行李,走出了机场。出了闸机,他掏出了手机,看见了手机上的两个来自妈妈的未接电话叹了口气。田井并不想回电话,而是给自己的表哥打了个电话。

“喂,是田井吧,你到了吗?”电话里传来了表哥有些懒散的声音。

“对,我到了,现在已经出了闸机了。”田井回应道。

“出了闸机啊。噢,我看见你了。向右看”

田井闻言向右看去,在一根柱子旁,一个20多岁的青年靠在柱子上。看起来很整洁,上身穿着一件蓝色的Adidas的衣服,下身穿了一件黑色的裤子。一只手插在兜里,另一只手拿着一只手机。脸上却还带了一副墨镜,笑着看着他,显得有些奇怪。可虽然他的装扮很是干练,可是却莫名的给人一种懒洋洋的感觉。

“总算是来了,飞机晚点了啊。”他笑着说道。

“是的,很不好意思。”

“嗨,这有啥不好意思的啊。不过小井倒是长高了不少呢。”一边说黄目一边使劲揉了揉田井的头发。

“别揉我头发。”田井不满的说道。

“好吧好吧。”黄目耸了耸肩。

“不过表哥你为什么要带着墨镜呢,现在可是晚上啊。”田井问到。

“这个嘛,”黄目咋了咂嘴,“今天上午做实验,出了点事故吧。

“诶,你们学校还会做实验吗?”

“不是学校,是警局啦。话说回来你们学校里难道就没有实验吗?”

“没有噢。“

“好吧,那这几天哥哥带你玩几个大的。”

一边说着,他们一边上了小轿车。向家开去。

到了村口,田井远远的便看见远处一座座小平房透出了黄色闪亮的灯光,车子渐渐开近。终于停在了一片空地里。这里是一个在城市边上的小村庄,颇有一种江南水乡的情调。虽是冬季却是十分的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雨后特别的清新的味道。路边的房子大都不高,一两层的样子。本来白色的墙壁已经因为时间而变的有些发灰发黄。墙角爬满了青苔,路上铺着一块块石板。那些石板很大,沉在泥泞的土中,有些已经龟裂。使劲踏在上面会发出咚咚的闷音。四周有些灯火,但却不多。忽然一个转弯,拐进了一条胡同。两旁的墙壁挡住了视野,抬头望向天空,漆黑的夜幕上,点点繁星亮晶晶的悬在高空。那夜幕的黑色是那么的黑而深邃,一下子就抓住了田井的眼睛。不知不觉中,下雨了,亮亮的雨丝飘落在脸上,很是舒服。看向前方,蒙蒙的雨丝模糊了视线。但隐隐能看见不远处胡同的一个口子。

“前面出去就到家了。”黄目看了一眼田井。

出了口子,果然,一栋二层的小楼出现在了眼前。大门明显换过,因为崭新的大门与老旧的房子格格不入。

田井走进了大门,黄目叫了一声。一个女人从后院跑了出来。

她不高,身材微胖,脸上还有一点婴儿肥,看起来与自己的母除了胖一点以外很是相似。这位就是自己的舅妈,黄目的母亲苏洁了。

她一把抱住了自己,给了田井一个大大的拥抱。

“真是长大了啊,田井。”

田井有些不耐烦,他搞不懂为什么那些大人总是那么的喜欢去夸耀他们长大,好像长大了就能得到些什么是的。但毕竟终究是自己的舅妈,也不好拂了她的意思。

“那个,舅妈。这是我妈妈让我带来的东西。”田井从自己的背包中将那个盒子掏了出来。

“诶呀,是北京烤鸭啊,真是太谢谢了。”舅妈从田井手中接过了盒子,说到。

“对了,小井还没吃饭吧,快进来快进来,我可是做了很多吃的呢。”

“舅妈,其实我在飞机上已经吃过了。”

“那算什么饭啊,那种饭谁能吃得下去吗。那些飞机上的饭要多便宜又多便宜,”舅妈愤愤地说,“我可是做了很多好吃的哟,要不然我们也吃不完啦。”

田井脱掉了外套,走进了屋中。屋子很大,灯光并不是很亮,但却很暖和。在房间的一角,摆着一张桌子,上面层层叠叠的摆满了饭菜。

“这也太多了吧,根本吃不完的。”

“有什么吃不完的,慢慢吃,慢慢吃。”舅舅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很健壮,身材魁梧,大抵是因为他是搞地质考察的吧,脸上晒得黝黑。田井总是有些惧怕他的舅舅,因为在小的时候曾经有一次他的舅舅抱着他转圈结果没抓稳把他丢了出去。

“好,好的。“田井赶忙说道。

窗外的雨还在下,屋内暖融融的,屋外还依旧下着雨。在不远的城镇的宾馆里,正发生着一场会面。

杨悦走进了王武前辈入住的宾馆。这是一家民宿,虽然不大却是很干净。隔壁还有一家小医馆。

他按约定走到了门前,他看着门牌号,206。他轻轻敲了敲门,门便打开了。一位精壮的老人打开了门。他脸上并没有太多的皱纹,若是不知道,准以为他才不到50岁,但实际上,他已经61了。

“老杨,来啦。”

“对,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说着,杨悦将手中的牛皮袋递了过去。“多少年没见了?”

王武接过了袋子,随意的扫了一眼,道:“20多年了吧,还真是辛苦你了,多少年前的案子了,重新找到,不容易吧。”

“哪里哪里,还好啦。不过说起来,这个案子是出什么事了吗?“

“不是啦,只不过这个案子是我在这座城市办的最后一个案子。办完之后我就被从这里调离了。”

“原来你还记得啊。”

“是啊,说起来,我记得这里过两天有1场冬祭吧。”

“是的。”

王武犹豫片刻,道:那我就等冬祭完再走吧。正好在玩两天,看看这里有什么变化。“

“这儿的变化·很大啊。

“是啊,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行了,那我就先告辞了。等冬祭上再见吧。”

”再等会吧,杨跃,麻烦帮我买一杯牛奶好吗?我习惯睡前喝一杯牛奶。”

“你这家伙,还真烦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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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很快过去,两天马上就到了。今天就是冬祭了。

白天的一切都紧锣密鼓的进行着,为了晚上的活动而做着准备。

前两天一直都是黄目在带着田井玩,可是今天因为他要去维持治安而去不了。不过他说会有一个老先生来陪自己玩的,为什么还没来呢?

就在这时,叮咚一声门铃响了。舅妈走了过去打开了门。门外是一位老人,却不曾想正是他在飞机上碰见的那位。

“请问你是?”舅妈问道。

“我是王武。”

“啊,你就是黄目说的那个警官啊。”

“对,今天我闲的无聊,正好那小子让我来和他的表弟玩玩。一边说,他一边笑着看着舅妈。

“快请进,您请进。”舅妈让开了身子。王武也把外套挂在了衣架上,换了双拖鞋走进了屋里。

“哟,原来你就是黄目的表弟啊。”王武看见了田井,笑着说道。

“是的,没想到又见面了啊。”

“是啊,真是没想到啊。”
“那个,”田井微微有些拘束,“我们玩点什么呢?”

“会下象棋吗。”

“这,我不会啊。”

“没关系啦,我教你。”

“那,拜托您了。”

阳光透过窗子,照在两人的身上。两人盘坐地上,在窗前一步一步的下着棋。

在玩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中,中午到了。舅妈端来了饭,放在了两人面前。

“你那个看起来不错噢。”王武看着田井面前的宫保鸡丁说。

“那,我们要不要交换呢?”

“好啊。”王武笑道,将自己的那盘饭推到了田井的面前。有用手指勾回了田径面前的那碗。

“这样就好了吗。”他笑着说,田井可以清晰的看见他脸上的皱纹。

两人吃了起来。

“说起来,你玩过捉迷藏吗?“王武忽然问道。

“捉迷藏?“田井有些困惑的问道。

王武笑起来,“对,捉迷藏。小时候我们玩捉迷藏,结果我发现了一个绝对不会被找到的地方。”

“哪里啊?”田井问道。

“就藏在找的人的眼皮子底下啊。”王武笑着答道。

“眼皮子底下?”

“对,藏在找的人出发的地方,怎么样,一般人都不会想到吧。”

田井低头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样啊。

他抬头看着王武,王武正看着窗外,脸上充满了怀念。

下午照常依旧,下了一下午的棋。

到了晚上,突然之间,外面变得喧闹了起来。灯光也变得愈发的亮了,看起来很是喜庆。苏洁走了进来,“祭典要开始喽。”

“好,我们马上就来。”王武笑着答到。

他从地上站了起来,简单活动了一下。转身将田井也一把拉了起来。

“走吧,小子,去看看去。”

田井和王武一同走出了家门,屋外已经很是热闹了。到处都是人声鼎沸,人们欢声笑语的走在街上。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一个晚上很快就过去了,祭典已经临近结尾。人群已经开始散去。有些老人和孩子已经因为精力不支而回家了。剩下的却也在打着哈欠。只有一些精力旺盛的年轻人才在依旧玩乐着。

王武也有些疲倦了,他找到了杨悦。

“喂,老杨,我要回去了。”

“回去啦。”

“对,有点累了。”

“那好吧,需要我送吗?”

“不用了。”

“那好吧。对了,牛奶帮你买好了,也省得你自己回去买了。”

“那好,多谢了。对了,这个送给你。”

“什么东西。”杨跃看着手里的盒子无奈摇了摇头。

“一份东西罢了,你拿着吧。”

“那好吧,我收下了。”

第二天早上,黄目从床上爬了起来,穿着睡衣。他抬头揉了揉眼睛,望向窗外。窗外有些阴暗,看起来要下雨的样子。

“几点了。”他还有些没睡醒。掏出了手机看了一下时间。

“我靠,7点了!糟了糟了,要晚了!”

他赶紧冲出了家门,杨跃已经在外面等他了。

“没事,不用这么急,时间还够。”他笑着说道。

黄目摇了摇头,“不能这么说,还真是不好意思啊,久等了。”

“其实也没等多久,现在也才6点40多一点。走吧。”

我上了车,坐在副驾上,看着窗外。

“这天看着要下雨啊。”我对杨跃说道。

“其实今天已经下过一场了,从凌晨3点一直下到了今天早上6点。昨天晚上还刮了好大的风呢。不过幸好我的车没有被淋到,要不然又要去洗车了啊”

“真的吗?”

“是啊。”

“不过前辈您看起来有些疲惫啊,都有黑眼圈了。”

杨跃愣了一下,“啊——啊,大概是昨天晚上睡觉的缘故吧。”

“您没睡觉吗?”

“是啊,那边的小案子简直多到数不胜数,又是调整纠纷啦又是什么邻里矛盾啦。不过也到年底了,再辛苦一会就放假了。“

“唔,也是啊。”

或许实在是觉得有些尴尬,我们没聊几句就结束了谈话。

车很快的开到了王武前辈下榻的旅馆。

这是一所不大的旅馆。但是却看起来很干净。黄目和杨跃一起爬楼梯到了二层,灯光不是很亮,有些昏暗。

王武住的房间在过道的顶头。两人走到了门前,敲动大门。

没有回应。

杨跃眯了眯眼睛,看了一眼房间的门牌,喃喃道:“房间号没错啊?”

他又敲了敲门,可还是没有回应。

他变了颜色,赶忙对黄目说道,“怕是出事了,快点把门撞开。“

说罢,他不由分说地侧着身子向后退去,猛地把门撞开。房间静悄悄的,王武趴在了正对着门的书桌上。

杨跃和黄目慌了,两人冲到了他的身前。“他,他死了?怎么可能!”杨跃难以置信的说到。

“快叫警署的人来。”他紧跟着答道。

黄目闻言跑出了房间,到走廊里打电话去了。

很快,他交代完了事宜。回了屋子。杨跃正皱着眉头,打量着屋里,似是在思索的样子。

“您有想到什么吗?”黄目问道。

“还没有,这种杀人案哪里是那么容易破的啊。”杨跃答道,“警署那边通知了吗?”

“是,通知完了。”

警署的人很快来了,他们封锁了现场。可是经断定,王武已经死亡,所以只是拍下了现场便将尸体运走了。

很快,死亡原因便检查出来了——心脏猝死。

而这个结果却有些出人意料。

根据流程,他们应当先告知家属。当天下午,黄目打了个电话给王武的妻子林语一面。

“夫人,请您节哀吧。”

“噢,我的天那,怎么会这样。他就不应该强撑着的。”

“您,您说什么?”闻言,黄目却有些不解。

“他其实在一年前就查出了心脏病。我早就劝他辞职了,可是他就是不听啊。”她哽咽着说。

“您是说,王武前辈他得了心脏病?”黄目猛地打了一激灵,问道。

“对,对啊。”

黄目赶忙挂了电话,赶回了警局告诉了局长这个消息。闻言,局长沉默了片刻。

“鉴于王武本来就得了心脏病,这个案子应该就是由于心脏病而导致的心源性猝死,就这样结案吧。”局长在电话中说。

“这,可是不先进行一下司法解剖吗?”

“我会考虑的,你先回来吧。”局长用毋庸置疑的口气说道。

说罢,他挂断了电话,静思少顷,看向了桌面上的一张相片,那上面,是他和王武还有杨跃三人的合影。

忽然,他抓起了大衣,走出了房间。

“通知司法解剖。”他大喊道。

第二天后,当黄目回到警局的时候,立刻就被局长叫到了他的办公室。与之一同被叫过去的,还有杨跃和另外几名警员。

局长把一份检测结果推到了几人的面前。

“在王武的身体里,检测出了过量的奎尼丁。”

闻言,黄目吃惊的抬起了头,“什么!”

“王武是被人下药才造成他心脏猝死的,”局长一字一顿的说:“我要你们成立专案组,立刻查明此事。

注:奎丁宁是一种治疗心房收缩的药物,但若服用过多会导致心律失常甚至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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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我们检查了所有的私人物品,没有发现含有奎丁宁的成分的物品。“

“没有发现吗?“黄目皱起了眉头,仔细的看着房间里的东西,思索着。

“这个垃圾桶里面的东西也检查过了吗?”

“是的,里面的东西就只有一板吃完的用来治心脏病的药。但其中没有奎尼丁的成分。”

“没有吗。”他仔细思索着。王武这次来这里带着的东西不多,一个手提箱,里面装了一套衣服。一把折叠刀,几版心脏病药,还有一些零钱,仅此而已了。另外,还有一件秋衣在卫生间被浸在了盆。猜测可能是当时他本来想要洗衣服。在房间中也没有什么其它的东西。有的就只是另外,根据前台的说法,他并没有出过旅馆。而他的死亡时间经过断定是在凌晨一点。那奎丁宁究竟是怎样进到他的身体里的呢?还有一点令他有些在意,那就是在这个手提箱的夹层中,还有一个纸张已经发黄的记账本。

“对了,黄目,这边还有一沓纸。”这一声,惊醒了黄目。他回神看着那个探员,道“那上面记的东西是什么。”

“一桩旧案子的资料,不过我没细看。”

黄目这才想起,王武是来取这份案子的大纲才来这里的,便对警员说:“那你先给我吧,我看看。”

警员把资料递给了黄目,黄目戴上手套,翻了起来。

案件不长,被害人的名字叫做杨琳,死亡时19岁。经过大抵就是在那一年的冬祭结束后,当她独自回家时,一个毒贩在交易时不慎被她看到,便威胁她让她不许说出去却不小心下了重手失手将其捅死。被发现时她的尸体被丢在了路边的灌木从里。可是警方很快就根据血迹和指纹锁定了目标——郑员,一个游手好闲的小混混。警察在他的家里找到了500克冰毒。而他也并没有为此而辩解什么,认罪了。后来,他在狱中自杀。而这桩案子,也就这样匆匆的结束了。而作为亲手逮捕郑员的王武,更是因为在这之前也已经破了好几桩案子且在这个案件中抓到了郑员身后的那些毒枭而以此为契机而升职调到了北京。

看罢,黄目又陷入了思索中。但却还是想不到什么。最后,他只得作罢,希望能从曾经的那桩案子中找到些线索。

“诶,杨跃,明天去一趟北京呗,去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傍晚,黄目回到了家。苏洁迎了上来。

“怎么样,有进展吗?”

黄目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没什么进展,明天我要去一趟北京,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真是可怜啊,”苏洁摇了摇头,遗憾的道:“大前天他还在和田井聊捉迷藏和象棋呢。

“噢,是吗。”

“是啊,那个老伯伯很好呢,还说玩捉迷藏的时候藏在找的人的身后就找不到了。”田井说道。

“是吗?”黄目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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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目下了飞机,直奔王武妻子的家。

到了家门口,她敲了敲门。林语出来应了门。她的眼圈红红的,看样子是刚刚哭过的。

“不好意,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要打扰您。但是我们来这里是想要查证些东西。”

“啊,没关系的,您请进吧。”

接到了许可,我走进了这间屋子。我打量起了这间屋子,屋子还算比较大,大概将近有200平方米的样子。是复试的有两层,装修的不是很花哨,家里的家具也比较的简单,没什么多余的东西。

“不用脱鞋了,麻烦你直接进吧。“林语道。

我走进了房间,问道:“很不好意思,但是我们这次来主要是为了查证些东西,电话里不便详说。请问,王武前辈有对一件案子或是什么事情非常在意的吗。”

“这个嘛,他总是认为工作是工作,家庭是家庭。所以在家很少会聊那些跟案子有关的事情。不过他好像的确是提过一些东西啦。”

“是什么事情?”我赶紧问道。

“好像是有关一件他自己说的最不能忘记的一桩案子啦。”

“是哪桩案子。”我有些着急,不禁抓住了她的肩膀。

“这,”她皱起了眉头,闷闷的想了一会,却又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我想不起来了。”

我有些泄气,但却本来也没有想过能得到些什么,便也只得作罢。

“可以请您先带我去王武的书房里看看吗?”我问道。
“好的,当然没问题。”她带着我上了楼,走到了王武的书房。这间书房不大,但却很典雅。桌子上面没有太多书,很是整洁。椅子后面的书架上也是放满了刑警追凶一类的书籍。黄目甚至看见了几本人体解剖学之类的古怪的书。

“那个,”林语在他的身后道。

“怎么了嘛?”黄目转过了身。

“一般他都会把案件资料放在书柜的左边的第二格里。只不过前段时间他清理过一次,说是要退休了。事实上,他这次过去也就是说是要解决一件旧事,却不想会发生这种事——。”话未说完,她又捂起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黄目叹了口气,又是安慰了一番,将她送出了书房。而他则走回了书房,依言打开了书柜,果不其然,里面放着几份案件的资料。他轻轻的将他们拿了出来。一份一份的翻了起来。

卷宗不多,只有17份。但是他却翻的很细。将近用了3个多小时才将将翻完。终于,他翻开了最后一份,他轻轻翻开了牛皮纸的封面,愣住了。这份案件的调查记录,正是在老家那边王武前辈去取的那份——那个少女意外被杀案。

他不禁有些疑惑,这真的是巧合吗?还是——

他匆匆的翻完了整本卷宗,和他在老家那边看到的并没有什么差别。可是当他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目光却被吸引住了。那是用铅笔写的,还圈上了圈,似乎是一个名字,却是一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不管是在这份卷宗还是在老家那份上都没有见过的一个名字——侯闻。那个字已经有些发灰模糊了,但是他很确定——他决没有看错。这个名字到底是谁?他有些在意。重新在王武的书房里翻了一遍,却也没有找到什么别的东西。黄目只得作罢。

他走下了楼梯,向林语道了别,却发现她有些欲言又止。

“请问怎么了嘛。”

“我,”她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忽然想起来在1个月前好像有人打电话来给王武,而且,好像还和他很熟的样子,聊了将近有一个多小时吧。

“他有没有问起王武的身体状况。”

“这,”她抿了抿嘴,“我离得比较远,没听清。但好像我先生的确是提到了心脏病这个词。另外,还有一件事,我忽然想起来了,就是那件特别重要的案件。“

“是什么。“黄目不禁紧张了起来.

“好像,是一件发生在十几年前的一个少女因为目睹了些东西而被杀的案子,好像那个凶手还是他亲手抓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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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目靠在了车窗上,疲惫的闭着眼睛,梳理着今天的信息。

“你能不能让你爸给你买辆车啊,这样蹭我租的车,你的良心不会痛吗?”杨跃打趣道。

“别说了,让我休息会吧,明天早上还要继续调查呢。”

“放心把,我和北京这边说好了,明天他们会给咱们分派几个人手帮忙的。”

“是吗?”黄目嘟囔道。“不过也是,这么多的事,根本就干不完啊。”

“怎么就这么多事了?”

“这个嘛,这桩案子跟20年前的那桩案子有不少牵连,所以还要顺带着在调查一下。”

“噢,那桩少女被杀案啊。不是已经查清了吗?”杨跃收敛起了笑容。

“吗、可是没准没那么简单呢?”黄目摇了摇头,道。

“是吗,我怎么觉得这个应该没问题呢?要不然也不会再封案了啊。”

“不是您跟我们说的吗?什么事都要追查到底。”

“好吧好吧,你去查吧,真是服了你的这股倔脾气了。”杨跃道。

车很快开回了旅馆。由于北京的旅馆比较贵,所以他们挑了一个比较小的旅馆。

进了房间,黄目连牙都没刷,直接换了身衣服就睡了。

第二天,时间还很早,但是黄目却没有心情再睡了。他起了床,匆匆的穿好了衣服,感到了北京这边和他约好的警局。

到了警局,他见到了那个协助人员,是一个很高的年轻人,好像甚至比他还要小一点。

“你好,我叫罗天,是来协助你的。”他看着黄目道。

“好的。”

“上面的意思是,让我服从你的调配。”

“好的,那可以请你帮忙找个人吗?”

“你,你,你还真是不怕生啊。”

“反正是上面让你来协助我的吗。”

“你!行吧。要我查谁?”

“侯闻。”

“好吧,我帮你查。”

就这样,两人结束了匆忙的聚会。罗天去查案,而黄目,则是和杨跃一起做当天下午的飞机回到了小镇。

在飞机上,他依旧在想着那个案件。毒药到底是怎么进到王武的身体里的呢?还有,那个打听王武病情的人,多半就是凶手了吧。刚才他也去查了那个电话号码。却发现是170打头的,什么都查不到。

他轻轻的沉思起来,回想着那个房间里面的容器。却什么都没有想到。忽然,他想起了那句话,藏在找的人的身后!他忽然间想到了一个想法,但紧接着就将其否定了,怎么可能呢?他摇了摇头,继续思考起来。

最后,一直到飞机降落他都没有想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他看了一眼表,才刚刚17点,时间还早。他决定要先再去旅馆里看一眼。

他打了一辆车,赶到了那所小旅馆。

因为发生了案件,所以这里很是冷清。小旅馆已经停业了,根本就没什么人。只剩下了几个警方的例行留守人员。黄目登上了楼,进到了房间里。坐在了床上,仔细地看着房间里的东西。原先在房间里收集到的东西也已经整理过了,装在了小袋子里,摆在了桌子上。他凑上前去,一样一样仔细的看着。

尸体已经被转移到了警局,所留下的,就只是一条白线框着一个人型的边框。

黄目转过了头,看着那些搜查到的物品看着

钥匙扣之类的东西就基本不用想了。这种东西根本就没法装。因为奎尼丁的致死量与其他药品相比需要很多,像清凉油这种药品的盒子也根本就装不下。

他看着这些东西,却发现完全没有任何与盛东西有关的东西。

他决定再看看搜查资料。因为这两天的检查也一直在进行,所以档案也是厚了一些。他一页一页地翻着。

王武的尸体并没有外伤,只是在手上有一道小小的伤口,但是因为很小,所以好像王武也没有太在意,没有进行处理。他的身上还有一些零钱,但指纹已经辨识不清了。除此之外,他的随身物品中并没有什么东西检测到有奎尼丁的残留。另外,这所旅馆中的工作人员基本已经可以排除嫌疑了,摄像头已经令他们拥有了不在场证明。但是根据他们的证词,在晚上王武回到家后他曾经有打电话给什么人。只是那个来电方却还是虚拟号码。另外,他们在5点半时换过一次班。在那段期间大约有10分钟的时间大堂是没有人的,他们在休息室里进行接班。

这个电话和这个案子之间必有联系。还有,凶手可不可能是在那十分钟里来过旅馆呢?黄目思索着。

忽然,身后传来了一声呵斥,一道光照了过来:“干什么的,警方办案,闲杂人等全部离场。”

光很晃眼,黄目下意识地用手挡了一下,然后回声道:我是黄目,负责这个案子的。”

那个人也看清了黄目的脸,明显也是认识黄目的,赶忙道:“啊,不好意思·,只是忽然看见门开了,所以才来看看而已。”

“没事,这个点还不走,辛苦您了。”

“啊,还好,我本来就是值夜班的。”

“行了,我再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你先休息去吧。”

“噢,是。”那个警员转身离开,忽然想起了什么,回身道:“对了,警长。刚刚鉴定那边来了信息,在王武的长裤上发现了少量牛奶的痕迹。不过量很少,大概甚至可能刚刚滴到他的裤子上就差不多干了。鉴定科那边好像并不认为这是什么线索,所以就没有放在资料簿上。”

“啊!噢!好的。?”黄目点了点头。继续沉思着。警员则走出了那个房间,下楼了。

黄目想要继续看那本资料。但是好像总有些什么在他的脑子里。可是若是去细挖,却又想不到是什么,他苦苦的思索着。

忽然,他想到了!奎尼丁是一种极易溶于水的化学药物。但是溶于水后会变成白色溶液。有淡淡的气味。可是,牛奶!这正是一种绝佳的用来隐藏奎尼丁的溶液!因为牛奶自身的颜色,所以完全看不出来有溶解药物,而且牛奶自身也有一定的气味,恰好可以掩盖奎尼丁本身的气味!这是一种绝佳的用来下毒的溶剂!

那,问题又来了,用来装牛奶的,又是什么容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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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天很是不爽。

自从那天见到了那个叫黄目的家伙以后,他就被迫帮他去找那个侯闻。他也不比自己大几岁,而且自己可是警校的优秀大学生——要不是看在王武老师的份上,他才不会帮忙呢。

罗天愤愤地想着,一边上交了查找申请,等待着反馈。

可是当他回来的时候,他傻眼了。

侯闻,父母都是农民,高中学历。曾经多次因为聚众斗殴和偷盗而被拘留。在7年前聚众打架时受伤进了医院,后来在4个多月后出院.然后……没有了?

他有些郁闷,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这样的。但这也情有可原。警方的资料主要是通过人们的社会活动来收集的。所以如果有人不刷身份证,不做火车,不买房,不去医院的话,那也就没有办法了。

但一般这样的人就只有寥寥几种:一,真的是很,从来不住房,不看病之类的。二,混迹于黑道的亡命之徒。侯闻曾经可以勉强算作这类人,但是自从他受伤之后,不可能再从事于黑道,所以他也不属于这类。那么他基本上就可以肯定是这最后一类了——流浪汉。

这类人只求吃饱穿暖,其它一概不求。自然也就不存在着什么其他开销了。

但是这类人也是最难找的,因为你甚至连你要找的人是不是还活着都不知道。

罗天叹了口气,他已经有些后悔接这么个破活了。

可是没办法,他已经答应下来了。他叹了口气,决定先从侯闻的亲友关系开始寻找。

侯闻的父母已经过世了,他的亲友大多也都离去了。剩下的那些根据资料来判断也和他没什么交集。

而其中唯一或许对提供线索有些希望的,就是他的表弟了吧。他的表弟曾经多次在他进拘留所时为他保释。而他的表弟也恰好就在这座城市。所以罗田决定先去拜访一下他。

侯闻的表弟在一个城郊的颜料工厂里做工。他驱车到了那家工厂,下了车,找到了工厂的管理人员并向他询问这个人。

“你说小九啊。”

“啊,大概是吧。请问他还在工厂里吗?”

“在的,在的,要我带您去找他么。”

“噢,没事,我自己去就好了,这样太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我带您去吧。”

管理的人带着罗天进入了工厂。

工厂不大,但貌似也有200多人的样子。管理人员喊了一声小九,一个中年男子便像旁边的人交代了几句,小跑着赶了过来。期间还把自己的手在围裙上蹭了几下。

“小九,他想要为你点事,好好回答人家。”

说完,他又到:“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之后,他转身离去。罗天则打量着这个人。

他身高不算很高,大概170左右。身上穿着的工作服有些脏了。头发还很黑,但能看得出来是染过的。感觉应该也有50多岁了。脸晒得黝黑,微微的有点驼背,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你是侯闻的表弟吧。”

他愣了一下,道“他又惹什么事了吗?”说罢,他又小声的骂了一句:“妈的。”

“他,经常惹事吗?”罗天问道。

“经常?”他冷哼了一声,“以前他根本就是一个月不惹个事就皮痒痒。不是今天又偷了点啥就是明天又和谁干了一架。那个时候我和他都还在浙江,天天的他也没个什么正经活,就是跟着他那帮兄弟混日子。没钱了就来找我们这帮亲戚要钱。就这么和你说吧,他那时候有将近三分之一的时间都是在拘留所里过的。关键是他出了事还要老子去捞他。到了最后那片管拘留所的都认识我了。他就他妈是个混蛋。”可以明显地听出来,他的话里带着怒火。

但尽管他说的很快,但罗天却还是听出了端倪:“你说,以前?”

面前的人,点了点头,又道,对,确实是以前,也已经是好久了。我说的,大概是20多年前吧。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着就老实了。记得有一次,他还拿了一包的钱过来,将近有三万吧。说是什么受我们照顾很不好意思,硬塞给了我们。吓得我们当时还以为他去抢银行了。但后来过了两年看没啥事也就给花了。怎么不会是他当时真的去抢银行了吧。”

“啊,没有,没啥事。”罗田苦笑道,又问道:“您还记得那是多久以前吗?”

“多久以前,我想想啊,好像到现在也正好整整20年了吧。”

“那,后来呢。”罗天继续问道。

“继续混呗,后来到了10年前好像跑到北京来了,还和我见过几次。七年前好像和别人别人打了一架,进医院了。最后病是治好了,也把那点钱给花了个干净,据说还欠了不少钱,跑了。然后就再没见过了。”

“这样吗?“罗天叹了口气,”如果他近期有联系你,请给我打电话。”

说罢,罗天给了他一张自己的名片,向厂长告辞后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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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知道了,你帮我继续找一找吧。看能不能找得到侯闻的下落。”说罢,黄目挂掉了电话。

他正在房间里,戴着手套捏着一片小小的白色的碎片。

自从他想到了牛奶的可能性后,便在屋子里又翻了找了一遍,终于,在地毯的夹缝里找到了这一小片碎片。

他捏着这片纸质的碎片,思索着。可惜无法直接看出来到底是不是王武留下的了。

他将这片碎片送到了鉴定科,决定去鉴定一下上面有没有牛奶的残余。

忽然,他想到了到了一个问题,如果这真的是牛奶盒的碎片,那又是谁剪的呢?凶手吗?可是根据前台的说法并没有有人上楼啊,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剪掉纸盒子有是为了什么?其余的碎片呢?

但是紧接着,他想到了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那一天正好刮着大风,大概是从窗户里丢掉之后随风飘走了吧。但是其他的问题,他也就是真的想不到了。

他摇了摇头,感觉脑子里就像一团毛线,混在一起,让人理不清头绪。

他忽然间发现,截止到现在,他发现的线索很多,但是真正有用的,连起来的却是很少。到底该怎么办?

很快,鉴定结果传了回来,的确是牛奶盒的残片。

他继续想着,回忆着房间里的东西。秋衣,心脏病药,折刀——等等,折刀?

他忽然想到了,难道是用折刀来割碎牛奶盒的吗?可是为什么呢?

问题越来越多,可是解答的却是很少。

破案的契机,又究竟是在哪里呢?

忽然,他想到了那天田井说的王武说的话。

玩捉迷藏的时候,只要藏在找的人的背后,就找不到了。

灵光一现,他想到了一个可能。但是,这真的可能吗?

他掏出了手机,看着手机里的地图。从警局到王武的旅馆要50分钟,从旅馆到他家要40分钟左右,从他家到警局则是需要30分钟……

他把手机握在手里,但却什么也没做。伸出了舌头润了润干燥的嘴唇。看着夕阳渐渐的落下,金光洒满了房间。他划开了手机,拨通了那个号码:“我想要查一下这个房间有没有外部入侵的痕迹,窗台和门都帮我再查一下。另外,再帮我调查一下20年前那名死者的人际关系吧。”说罢,他也没解释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静静的站在阳光里。太阳,落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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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罗天看着眼前坐在轮椅上的老人问道。

这个老人,看得出来已经是迟暮之年了。

“二十年前啊,我想想啊。”老人陷入了深思。

二十年前,侯闻还是一个小混混。在一次与别人斗殴的时候,他被打昏了过去,但是他无意间听到了几个人计划抢劫。在报案后,成功阻止了那一场抢劫案。但是由于他有大量案底,所以无法获得实质性奖励。但是却将其收编为了线人。后来,他参与到了一起对贩毒案的参与。他是警方的几个线人之一。他及时的将其上报,但是因为当时对方人不齐,所以警方希望放长线钓大鱼,没有抓捕那个毒枭。只是派了一个人去盯梢。但是,却因此而导致了在毒枭交易时被一个少女目睹。而盯梢的人又因为过于距离比较远而没有来得及阻止,从而导致了那个少女被杀。但是由于那个警官抓住了那个毒枭和他背后的犯罪团伙,所以他成功的升职了。就是这样。

听罢,罗田又道:“那,那个人,那个警官,是叫作王武吗?”

侯闻这次没有犹豫,点了点头。

“那然后呢,还发生了什么事吗?”罗天继续问道。

现在他正在一所私人医院里,面前的老人正是他一直在寻找的侯闻。

在那天他找到了侯闻的表弟后,便一直在思考向侯闻这种流浪汉会出现在哪里。最后,他想到了几个地方。小餐馆?麦当劳?街边天桥?棚户区?慈善接济点?对了,慈善接济点。很少有流浪汉会不去这种地方的。一般在这种地方会给那些流浪汉分发些衣服和食物之类的生活必需品。

在这座城市里,也貌似还是有几个的。他就这样,带着一张侯闻在8年前拍的照片,前往去了各个棚户区和接济点。

他拿着照片一个一个的找,终于,在开始寻找的第二天的下午找到了一个对他有些印象的人。

那是一个接济点的负责人。当罗天找到他时,他肯定地告诉了罗天他见过这个人,就在4个月前。但是后来,他领了一份衣物便也就走了。而在这之前,他却也曾经来过几次。但是每次都没待多久。所以他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而已。

之后,罗天见再打听不到什么线索,便决定离开。却不想一个流浪汉迎了过来,挡住了他的路。罗田皱了皱眉头。但那个流浪汉却神秘兮兮的凑了过来,问道:“您是在打听侯闻的事吗?”

“是啊,怎么了。”

“诶,我知道啊,而且绝对比那个人知道的多啊。”

“是吗?”

“那是啊,只是您看这……”他轻轻搓了搓手,微微带点谄媚的说道。

罗天掏出了50元递给了他。

他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的把纸票迅速的收进了袖子里。脸上挂起了笑容,只是他的脸颊黑黑的,那笑实在是让人心中生不出好感。

“候大哥人不是很好,很爱打架。但是却很仗义,而且他……”

“挑重点说,四个月前他走了之后到底去了哪里。”

“啊,好好。我们这也就是一帮流浪汉,住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其实,在六个月前,候大哥就觉得身体不是很舒服。在三个月多月前,他有一天忽然的也不知道怎么就倒地上了。后来就也用不上力气。结果2个多月前,忽然来了个人,好像貌似还跟您一样,是个警察。后来,后来他跟侯闻去聊了聊,然后就把他送到医院去了。后来,就没见过他了。”

姓王的警官,那多半应该就是王武了吧。之后,侯闻顺着医院这个思路去找。在记录上并没有侯闻就诊的信息,所以他多半去了私人医院。而在王武的人际关系网中又恰好有一个私人医院的院长与他交情很深。果不其然,他在这里找到了侯闻。

侯闻继续说道:“后来,我靠着这次的功劳得到了10万块钱的奖金。我给了我亲戚们7万,自己留了三万。但是我给自己留的那些没过多久就花完了。所以后来我又借了不少钱。最后没办法,为了逃债从浙江跑到了北京。”但七年前那次事儿,我进了医院,算是彻底把钱花完了。所以也就变成了现在这模样。”

“送你来的是王武吧,为什么他要送你过来呢?”

侯闻沉默了片刻,回答道:“因为20年前那件事。在那件事里,我们都收到了很大的影响。”

“20年前那件事?到底是什么?”

“都是我们太好大喜功了啊。”

“到底是什么?”罗天怒了,抓住了老人的肩膀,摇了起来。

“他已经累了,请您不要这样。”院长走了过来,使劲分开了二人。

老人叹了口气,身后的护士推着他回了病房。那个背影看起来很是落寞。

“他已经病入膏肓了,肺结核。本来不是什么大病,但他一直在拖,没来得及治疗,活不过2个月了。”院长说。

“是吗,好吧。”罗天点了点头,继续站着。

“不仅是他,”老人摇了摇头,“本来王武也活不久了。”

“什么!”罗天听见后不禁有些错愕。

“三个月前,他来找我,说自己有点不舒服,肺癌,多半是他抽烟抽的吧。唉,其实就算是治不了,控制一下病情发展应该还是可以的。但他不愿意,觉得要花太多钱了。大概还有3、4年的时间吧,如果幸运说不定就能撑过5年。所以他觉得还有时间,怕他老婆担心,就不肯跟她说。说实在的,现在这年头,当警察不容易啊。勤勤恳恳干了一辈子,还落下了不少病根。唉。”

说罢,他笑了:“不好意思哈,太久没说这么多了。不过说不定会对你们探案有帮助吧。”

罗天,点了点头,给黄目打了个电话,一五一十的和他都说了。

黄目听罢,没说什么,点了一根烟。

最后一片的拼图,拼上了。

他掏出了电话,打给了杨跃,只说了几个字:“我已经知道案件的真相了,来我家找我吧,咱俩聊聊。”说罢,他挂掉了电话。静静等待着杨跃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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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杨跃来了,也没说什么,进到了黄目自己的书房里。

一见面,两人一开始也没说什么。

僵持片刻,黄目用低沉的语气说道:人是你杀的吧。”

杨跃没说什么,只是继续盯着他。

黄目也并没有在意,自顾自地道:“你知道他有心脏病,又喜欢在睡前喝牛奶,所以你就在牛奶里下了奎尼丁,导致其心脏猝死,很简单的过程,对吗?”

杨跃依旧没说什么。

“至于原因吗,我想应该是因为20年前的那件案子,对吗?那个死者,他应该是你的妹妹吧。”

“怎么知道的?”

“那天在北京,我想在调查一遍那个案子,但你却引导我不去调查。这和我印象里的你不一样,所以我才想到的。”

“原来是那里露出了破绽啊。”他苦笑了一下,示意黄目继续说下去。

“因此我调查了你和那件案件里的人的关系,这才查到了原来杨琳就是你的妹妹。”他叹了口气。“你应该是在下毒后,在早上旅馆的人换班的时候溜进房间,把牛奶盒子剪碎的吧”

“对,你说的没错,人的确是我杀的。现在你可以逮捕我,带我回警局了。”

但是黄目却是什么都没动。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真的吗?”黄目忽然开口打破了寂静。

“你他妈还在装啊。”黄目忽然间大发雷霆,“王武的死和你有关系,但他绝不是你杀的,你就真他妈当我没看出来吗?你到底在干什么?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你就一定要这么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呢?你他妈有病吧!”

杨跃笑了,那,如果不是我杀的,那又是谁杀的呢?”但是紧接着,听见了黄目说的话,他的脸僵住了。

“他是自杀的,而你,不过是参与了他的自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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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啊,人是我杀的。”杨月说道。

“那牛奶盒也是你剪碎的吗?”

“对啊,你不是也说了吗,我是趁着大堂换班的时候进去的啊,我……”

“不可能!”黄目打断了他的话。“我特意去翻了地图。换班时间是5点半,那个时候还在下雨。你来接我的时间是六点半,从那里去到我家车一定会被淋湿。时间很紧迫,你没有时间擦车。但你的车还是干的,并没有水痕。所以你不可能是从那里去的我家。但是在雨停时从警局出发时间去到我家时间却刚刚好。而根据监控和那两个旅馆工作人员的证词,并没有人在其余的时间里进到过旅馆里。旅馆也没有外部入侵的痕迹。所以你又是什么时候去的呢?”

黄目顿了一下,却没有给杨跃说话的机会:“咱们姑且假设你真的有办法解决时间差的问题。那你为什么要去那里把牛奶盒剪碎了再扔掉呢,为何不直接将其带走呢。这样更方便而且也不会留下任何的破绽不是吗。你大可以再之后在处理掉盒子啊,这样警方绝对不会找到盒子的。那么我可不可以猜测一下。你有什么原因是不能将其带出的呢?毕竟比还要再出旅馆,应该是没什么不行的才对吧。可如果是,是王武前辈自己剪碎的,那就可以理解了。他不能出旅馆,因为这样会造成怀疑是在外面中的毒。但是他又不希望自己会被怀疑为是他杀,我想因该是因为他不想牵连他人。可是又不能被怀疑为是自杀,因为这样一来他做的就没有什么意义了。没错,他是一定要把自杀伪造成他杀的,因为只有这样他的死才会有意义。他是死给某个人看的。我想,具体原因应该是为了弥补20年前的那个错误吧。”

“还有呢?”杨跃好似是释然了,继续问道。

“那天晚上,你的确是想要杀了他的,那盒牛奶里的药应该也是你下的。你一开始也应该的确是想要杀了王武的吧。”

“对。”

“原因大概就像是刚才说的,是为了你妹妹的被杀案吧。”

“对。”杨跃叹了口气,沉默一下。“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小警员,更是没有接触到那一件抓捕的事件。根本不知道那件事。所以那个时候我一直在怀疑这件事情。第一天杀的人,第二天就抓到了,怎么可能,嗯?所以我一直在调查这件事,我一直在调查。听说你们找到侯闻了,恩,我没你那么好运。但我也算是找到了些线索,我发现这个案子和王武有很大的关系。”

“所以你就下意识的认为是王武杀了你妹妹?”

杨跃点了点头。

“后来晚上王武的那个电话应该也是你打的吧,应该是你停止了杀死王武的想法,所以打电话想要告诉他你在牛奶里下药了吧。至于原因,应该是因为王武给你的那个东西吧,我猜是和那个案子有关的吧。”

“对,那是当初抓毒枭的案情记录本。我也是看了那本笔记本才知道原来当年其实他只是离得太远才没能救下我的妹妹。”

“所以你打给了他电话。因此当那天早上我们发现他的尸体时你才会那么惊慌的将我从房间里支开,包括你后来在房间里待着的时候我想那个时候你应该也不是在找线索吧,你是在找奶盒,对吗?我想因为王武的突然身亡,所以你在找那个奶盒,这应该也是你原本的计划吧。”黄目盯着杨跃继续说道。

杨跃叹了口气,好似释然了。

“但是王武在你打电话之后仍然选择了喝下那瓶牛奶。”

“为什么说是之后呢?”

“因为盒子。”

“盒子?”杨跃问道。

是的,盒子。牛奶盒子应该是王武自己用小刀剪碎扔掉的。他手上的伤口应该也是那个时候留下的。但是如果他是在和你打电话之前就喝下了药,那应该没有时间去处理这些东西才对。而在这之后,他主动喝下了牛奶。我想,应该是因为愧疚吧,因为当初没能救下你的妹妹,再加上他的命也不长了,所以他自杀了。但是却不希望牵扯上你。所以他剪碎了牛奶盒子扔掉。至于在浴室里的盆里的衣服,我想应该也是因为有牛奶滴在了衣服上吧。”

“喝下了溶有奎尼丁的牛奶之后,会有大概一个半到两个小时的发作期。毕竟他是药,而不是专门用作杀人的毒药。本来在你的计划中他应该是睡着的吧。但是现在,他在这段时间里用小折刀割碎了盒子。趁着夜晚的大风,将其扔掉。他手上的伤应该也是那个时候不慎留下的。在那种天气里,纸碎片会被彻底的吹散,就算是警方基本上也可以说是找不到的。至于我捡到的那片应该是不慎掉到地上的。但是他应该是没有注意到吧,毕竟就算是警方一开始都没有发现。”

“就这样,变成了一桩看似杀人案的自杀案,当然,说是自杀案应该也有些小小的问题,毕竟自杀的动机和工具全部都是你提供的,不是吗。”

杨跃没有辩解,笑了笑,说:那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呢?”

黄目忽然间不说话了,许久,他才张口说道:“我会如实上报,至于具体怎么办,那就不是由我来决定的事了。”

说罢,他转身向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长舒了一口气。终于解决了。却不想杨跃在他的身后叫住了他。

“你猜错了一件事,”黄目错愕的转身看着他,“我从来没想过要拿走那个奶盒子,我本来想着的,是杀了王武之后在那天早上就去1自首的。”

说罢,他径直走出了房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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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案件的处理结果出来了。虽然杨跃企图杀人,但中途放弃。判刑2年。在入狱前,黄目又见到了杨跃。只不过这一次,他们两个人之间隔着一堵墙。

“又见面了啊。”他剃了发,但看起来却不是很精神。

“是啊。”黄目叹了口气:“怎么样,最近过得。”

“我一直在想,我接下来该干什么。以前,我是为了调查我妹妹的真相而活着,现在呢?”

“别多想了,你所要做的,就只是好好活着而已。”

杨跃苦笑。接下来,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没说什么。

30分钟后,黄目离开了拘留所。明天,杨月将会从拘留所转移至监狱。

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是他们二人的最后一次见面。

3个月后,杨跃在狱中自杀。

他终究还是没能找到自己接下来的目标啊。黄目看着刚刚收到的消息,点燃了一支烟,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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