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想要气,于是他流,他的世界从此变成了白的。

“讷,这就是你想要的么?一切都归于苍白,一切都归于干净,就连思想也落入空白的彼岸——“

现在这样,白就是黑啊。

塔罗兰在紧闭的城门口,独自捶着厚重的正门,没能造成一点影响。

 

我们应当离去,我们一个人,

在那圣洁的强光下陷入纯白,

就像笔身碎裂在钢铁的纤维之中。

 

“所以你是谁呢?”桌子对面的研究员又问着他,眼前好像确实是空无一物的。

“你们应该有我的记录,我是塔罗兰,就在这里的308室就任了许久。”

“但我们这里没有任何记录。”

“我告诉你,我就是在这里就职过十几年了!无论如何,我的身上发生了许多的事情,许多……有趣的事情。”

“有趣的事情?”

“就像是——一切事物的链接都断开了。”

“断开?”

“这我很难解释,我在这里甚至都很难保持专注。准确的说,是在你面前。这里的一切都太怪异了,不像是现实一般。”

“但我们这里没有任何记录。”

“……所以你刚刚已经说过了。”

“所以你是谁呢?”

……

研究员塔罗兰疯狂的敲着桌子,把椅子踢开,跪在了地上。

 

研究员塔罗兰在混凝土的堡垒里面疯狂的跑着,试图找到出路,但是原来应当打开的大门现如今紧闭,没有一丝缝隙。他无意义的敲着那两扇巨大的门,却连门的缝隙都看着飘忽不定,陷入了晕眩,倒在了地上。

研究员塔罗兰扒开了地板。那底下是灰蒙蒙的一边不知道什么色彩,就好像是小孩子用着所有的颜料泼在了地上,试图去花画点什么,但是色彩交叉错杂融合,无法辨认,只剩下脏水一般的痕迹。

研究院塔罗兰想起了父母。那是两张飘忽不定的脸,其中一个不停的说着“你要奋进你要奋进你要奋进“,另一个犹豫的说着”不要偷懒,我们是爱你才养着你的不要偷懒我们是爱你才养着你的不要偷懒我们是爱你才养着你的“。他想起了当时曾经对他们说的:”你们压迫我太紧了,我真的办不到这么多事啊!随时都要注意力集中,放松不下来,没有娱乐!娱乐不是毫无意义的!“随后跑开了;

塔罗兰扒开了地板,此路不通。

研究员塔罗兰想起了当时的老师。老师的脸竟然也不像是真实的,就像几何图形在不断的移动变换组成的什么图形一般。老师的嘴里也在不断的说着什么:“你这样不专注是不行的,到时候迎接考试怎么能走向更好的生活啊?你这样不专注是不行的到时候迎接考试怎么能走向更好的生活啊?你这样不专注是不行的到时候迎接考试怎么能走向更好的生活啊”

他又想起了当时他所想的。“我所想要的不是考试!我不想考试,我不想这么走向更好的未来,不想这么费心费力的去学习!我也没有那经历。”随后他又从那里跑开了,跑进了自己的小屋子里。从此又拒绝出来,拒绝与人说话。

研究员塔罗兰扒开了地板。他看到了一点缝隙。

医生说:别怕,过来。我不会吃了你的。

过来,吃药。

研究员塔罗兰用力的挣脱了地板底下的缝隙,但是只能眼看着它扩大。

研究员塔罗兰落入了白色之中。

 

塔罗兰第一次走进了外面的餐厅,向服务员指了指菜单上面的一个菜。服务员问到:

“先生还有其他需要吗?“

塔罗兰惊恐的跑开了,冲出了餐厅。环顾四周,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着嘲讽,看着他,好像要把他吃掉。塔罗兰感到晕眩,恶心,跑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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