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写作

宿舍的床。(没有上下铺)淡蓝色床单,有凹凸的条纹。被罩、枕套和床单一套。被子叠起来放在床头,像一团煮透了的火锅豆腐,上面有一个明显的凹陷。

 

  • 冰箱

大学生只有宿舍的公共冰箱。不过这个冰箱时好时坏,几乎没有被用过。里面有一些上一届学生留下的饮料。他把宿舍下便利店的冷冻区当作自己的冰箱。

 

  • 入睡前最后一件事

拿出蓝色水笔,把笔记本上的代办事项看一遍。如果有没有勾的,就都勾上。这是大学生活的一大成就感来源。

 

  • 中学毕业于

西安市第X中学。毕业后就没有回去看过。但如果看到母校的消息会耐心读完。

 

  • 喜欢的书、电视节目

最多的书是教材,喜欢把一系列教材一次性全买上。曾经有一段时间大量地看过外国的戏剧小说(莎士比亚和歌德之类的),但对其中的人物形象持有或保留或轻蔑的态度。偶尔会看BBC的纪录片。最近在朋友的推荐下也偶尔看一看漫画(百度百科直接搜索,怎么省钱怎么看。但从来不关注任何推送的公众号。每次都要清空历史记录)。最喜欢的漫画是一本谍战背景下的喜剧。

 

  • 和母亲的关系

不算很差。从小母亲就对他非常放心,几乎没有管过他。只有在他考上大学的时候表示了庆祝。他一直隐隐觉得母亲更偏向于更为吵闹的弟弟。在与弟弟相处时她才严厉得像一个真正的母亲。他刚考上大学就拒绝了家里继续支持他的提议,自己拿奖学金。

 

  1. 最好的朋友

黄花,常去的咖啡厅的猫。黄白相间,一只眼睛看不清了以后就不再接近别人,只趴在他的腿上。

人类朋友是爱猫协会的社员,学化学。有轻微的洁癖,打扮总是很干净清爽。

 

8、包

黑色布制双肩包,边缘是黑色的皮革,不太能看出来褶皱。能看出来里面的物品的鲜明的棱角。有两层。一层放着电脑,另一层放着一本深灰色无印良品笔记本和大学的数学、物理教材。

 

9、失眠

他经常失眠。最开始只是紧绷着神经的通宵,次数多了以后即使十点躺在床上,胸腔中也会有一种不安。在这种时候他就会打开轻轻那盏昏黄的灯,从离手最近的书中掏出一本,放到下面。拿一支用刻刀削得很尖的红黑纹铅笔,边读边画,就这样等到天微微露白。

 

10.最害怕的东西 噩梦

曾经做噩梦梦见周围所有人都是披着人皮的怪物,梦见自己从高楼的顶端坠落。

 

  1. 我见到他时,他在做什么?

在地铁里,像一座雕像一样站着。在北京大学东门站下车。

 

  1. 解决问题依靠

近乎于本能的逻辑。已经习惯于用理性得冷漠的态度来分析自己的行为和他人的情感。

 

13.最难忘的事情

初中时曾经一段时间四处乱晃,进入了闹市区。看到一群人聚在昏暗的小巷里吸毒。发现周围的世界和自己平时理解的截然不同。

 

  1. 周⽇下午他/她通常在哪⾥度过?

黄花所在的猫咪咖啡厅。与平时生活截然不同的色调。

 

15.身体特征

在男性中身高偏高,四肢修长,皮肤有些苍白。手掌宽大,指节分明,冬日指尖会略微发红。留偏长的刘海,靠脖子的地方却剃得较短。高鼻梁、薄嘴唇、胡子理得很干净。眼睛是双眼皮,像两条红线描在眼皮上,投下的影子非常的深。平日千篇一律的抓绒外套、棉麻长裤配白色厚底运动鞋。

 

16.身体语言

乍一看很有气质很得体,但仔细了会发现其中透露出一种矛盾和呆板。站立的时候全身都绷得很直,或两手在身体前方拎包,或保持跨立的姿势。走路时单肩背包,一手把着背带一手揣在兜里,但会有意无意模仿长辈穿外套的动作。阅读时会一手搭在脖子上。

 

17.喜欢(讨厌的⾷物)?

喜欢:苏打水

讨厌:很多东西(纸杯蛋糕、鱼香肉丝等)

 

  1. 最后,他/她的名字(出⽣⽇期?)

邱弦,(弟弟可以叫邱柱???),1999年9月30日

 

人物故事:

老旧的铁门发出粗哑的吼叫,略带杂乱的脚步像一串突兀的泡泡,破坏了死水一般的寂静。邱弦感受到整个床铺都猛然一震,是有人刚刚扑到了下铺。变换的影子和细碎的呜咽声顺着墙壁传来。

两年以来一直如此,这个杂物室是他的一方天地。少有人知道这个地方,更少有人认为他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像这样一整个中午都躺在铁床上铺的床板上,盯着吊灯蛛网下灰色的影子发呆。

所以她出现在了这里,以一种激烈的不稳定的状态。他既然已经丧失了在她到来之前离开的机会,那再离开就免不了要进行对话。而无论他以何种形式出现,在这样的情境下都莫名有些理亏。

他偏了一下头,听到发尖擦过床板的沙沙声,又转了回去。维持着原先的姿势,沉默地听着。哭声断断续续,配合着撞击墙壁的闷响。

他大概知道哭泣的是谁了。那是班里的文体委员,为人比较爽朗,是女生中和他关系比较近的一个。回忆起和她说话的场面,想起自己之前总觉得她的眼睛似噙着泪光,显得楚楚可怜。却没有想到她是真的想哭。

 

铁门的影子缓缓划过,拉长了的声音像戏剧转场的鼓声。铁床又是一晃。又一个人进来了。

“好啦好啦,没事了啦。哭出来就好了。”应该是一个人像催吐一样,拍击着另一人的背。他不知是动还是不动,动又会不会被听到。这种时候脚腕昨晚被蚊子咬的包竟是又痒了起来。他又将目光放到了天花板的蜘蛛网上。那网的丝也沾上了灰。

他又想起自己平日在班里侃侃而谈,她似乎也在听众之中,一手拿书,显得无比文艺。现在他什么都不想说,什么也不能说。沉默是最后的安慰。

不过是从一种随波逐流转化为另一种随波逐流。

 

于是他继续等待着,躺在床上换了一个自认更加潇洒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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